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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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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明白了,就算是修煉難道還需要四種力量本源一起使用嗎?以他這樣的修為自然可以知道到底是什麽力量。

苦笑突然的凝結在臉上,陳帝眼中的光芒一閃而過,這樣的力量作用,別說是在這座城池就是遠方的高手也能感覺到。

她在做什麽?

向其他幾個城池的城主示威嗎?

陳帝好笑的揉著自己的額頭,今天抓到那些聯盟的人,其他的城主應該已經得到消息了,如今又是如此強的力量外露,不是表明在向其他的城主示威嘛。

要說他這裏沒有其他城主的眼線,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只要有人一打聽就能知道花無痕的藥劑造詣,現在又配上這麽強的力量……

他這個女兒夠霸道啊。

是歸順還是作對,是生是死,就這麽兩條路給他們選。

陳帝闔上窗戶回到床上,欣慰的躺下,他的女兒長大了,跟她的娘親一樣的體貼人。

陳帝是很平靜的入睡了,但是在花無痕的院落之中有人十分的不平靜,比如穆哲祺。

眼前這兩個絕美的男子是怎麽回事?

一個一身銀亮的白衣,上面竟然有暗地的刺繡,就好像水波一樣,有風拂過銀白的衣衫竟然好似流動的月光。

再看那臉,清冷的如同天空的月亮似的,那種冷一點都沒有讓他臉上的俊美消減一分,反倒是讓他蒙上了一種清幽的美。

如墨黑發好似瀑布一般傾瀉而寫,柔順的散在身後,就那麽自自然然的隨風而動,宛如流動的夜色。

至於另外一個人,棗紅色的長衫,簡單利落,身材高大卻不顯笨拙,五官深刻好似刀刻出來的一般,有一種硬朗的俊美,讓人看上一眼就會因他的氣質所停留,再也移不開目光。

墨黑長發隨意的束在一起,額頭有少許散亂的碎發一點都不顯得頹廢,反倒柔化了他的過分硬朗。

烈焰動了動自己的大手,似乎還是不太適應這個樣子,將手舉高反覆的端詳著,有點點月光透過指縫流瀉他的臉上。

“主人。”雲墨可沒有烈焰那麽丟臉,轉身看向花無痕,銀色的衣衫隨著他的行動而微微蕩漾,流光溢彩。

花無痕輕輕的笑,伸手將小白貓抱了下來:“有什麽不懂的就問瑜軒,它會給你們指點的。”說著將小白貓留下,轉身離開,沒有人阻止,都知道她是要去休息。

花無痕離開之後,瑜軒還沒有說話,穆哲祺倒先慢慢的踱到烈焰和雲墨的面前,上下打量著他們,突然露出了一個十分燦爛的笑容。

雲墨微微皺眉,看著這個詭異的笑容。

烈焰可不是沈得住氣的人,直接問道:“你要幹什麽?”

“咳。”穆哲祺幹咳一聲,一本正經的問道,“作為妖的話,是不是可以隨便的改變自己的外形?”

烈焰看雲墨一眼,見到的是同樣的疑惑,只好點點頭:“對。有什麽問題?”

“變成女的如何?”穆哲祺語出驚人的說道。

嚇得烈焰全身汗毛倒立,見鬼了似的瞪著穆哲祺。雲墨也好不到哪去,腳步不穩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倒。

咕咚一聲輕響,瑜軒四腳平伸的趴在地上,小小的腦袋頹然的埋在地面,不肯擡起頭來。

為什麽它的主人會喜歡這麽一個變態的家夥。

烈焰心裏怒啊!

就算他是妖,但是他也是個男妖好不好?

憑什麽要變成女人?

根本一顧不得這個穆哲祺是自己主人喜歡的家夥,就要大吼著反駁。

可是還沒有等到他吼出來,穆哲祺的一句話楞是將他所有的不滿給堵了回去:“不行,不行,無痕是男人,要是見到漂亮的女人動心了怎麽辦?”

烈焰驚恐的看了雲墨一眼,只見雲墨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兩步,與穆哲祺拉開距離,烈焰立刻有樣學樣的跟著往後退。

現在基本可以肯定,穆哲祺的大腦又處於不正常狀態。

“嗯,還是男人的樣子好……不、不行,無痕對我沒有反感,要是其他男人很優秀……還是女人好……”

烈焰越聽頭愈大,他真的很想一把火噴出去,把制造噪音的家夥給滅了,不過,好像穆哲祺比他們厲害,還有就是,主人這麽寶貝穆哲祺,絕對不會讓他死的。

啊——

烈焰現在真想仰天長嘯,憋屈啊!

突然手腕被人抓住,擡頭對上的正是穆哲祺精光閃爍的雙眼,炯炯有神看得他心裏一陣陣的發涼:“你、你要幹什麽?”

烈焰十分可恥的結巴了,他真的不想的,誰讓穆哲祺的表情太恐怖了。

“你說,你們是變男的好還是變女的好?”穆哲祺眼中滿是掙紮,突然眼睛一亮,驚喜的叫道,“我想到了,要是是個男的卻又不是男的,是不是就解決了?”

烈焰一時沒有聽明白穆哲祺繞口令似的話,莫名其妙的眨著眼,他什麽意思?什麽叫是男的又不是男的。

旁邊的雲墨輕嘆一聲,銀白的光芒一閃,又恢覆成原形,走到趴在地上裝死的瑜軒面前:“我們修煉吧。”

烈焰不解的眨眼,突然反應上來穆哲祺說的是什麽意思,緊張的往自己身下看了看,根本就不等穆哲祺說話,倏地一下,直接變回原形,噌的沖到瑜軒的身邊,比身後有鬼追他速度還要快。

“我覺得還是做個靈獸好。”烈焰不知道是在肯定自己的想法還是在說服某人,用力的點頭,就差點要把脖子晃斷了。

“果然是明智的選擇。”穆哲祺眨了一下眼,對著烈焰和雲墨“和藹”的笑著,“好好修煉吧。不喜歡當人類也是正常的。”

說完,轉身離開。

瑜軒楞楞的看著離開的穆哲祺,眼中神情覆雜,最後只化為一聲嘆息。

雲墨無奈的一笑,果然是一對兒,跟主人的性子一樣,甚至都把理由找好了。

為什麽他們不用人形因為他們不習慣。

好個穆哲祺。

看來他就是在主人的面前犯傻,但凡主人不在身邊,他聰明的就這麽過分。

穆哲祺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而是悄聲的走到花無痕的窗外,站定,聽到裏面輕輕的呼吸聲,知道花無痕已然熟睡,他這才轉身,離開。

就這麽一來一走,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如果是何淩輝見到,絕對會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樣的修為已經又進了一步。

沒有人知道,在眾人熟睡的時候,穆哲祺一直在修煉,就算只在馬背上他也會靜靜的感受著周圍的一切,將自己融入自然之中不停的在感悟境界。

所有的招式、對敵方法都在腦海之中一遍一遍的演練。

只是,沒有人察覺罷了。

悄然離開的穆哲祺到了旁邊的小廚房,果然陳帝是怕虧欠了自己的女兒,小廚房內的東西是一應俱全。

穆哲祺拿過來各種米和豆子,慢慢的淘洗,清水下鍋,點上了柴火,將材料都下入鍋裏,慢慢的熬煮。

就這麽守著小砂鍋慢慢的熬,不停的加入各種材料,查看火候。直到天放晴,粥也剛剛熬好。

穆哲祺小心的盛了出來,端著去花無痕的房間。

走到門口正好看到窗戶已經打開,穆哲祺輕輕的扣了叩門,裏面傳來他熟悉的聲音之後,推門而入:“無痕,正好,粥好了。”

花無痕剛剛洗漱完畢,看向神采奕奕的穆哲祺,說道:“一起吃。”

穆哲祺快速的將粥放好,推了一碗到花無痕的面前:“吃吧。”

花無痕舀起一勺,送入口中,香滑軟糯,一嘗就知道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熬制的,看了穆哲祺一眼,看來他又是一夜沒睡。

花無痕很快的喝完,擡頭,看著穆哲祺:“你去修煉吧,我今天跟陳帝有點事情要談一談。”

穆哲祺一楞,趕忙應道:“好。”說著,快速的喝完粥,就要收拾碗筷離開。

“放下,一會兒會有人來收。”花無痕起身手指輕輕的搭在了穆哲祺的肩頭,微微用力的按了按,“這裏的事情很快就結束,用不了幾天我陪你回你的家族。”

穆哲祺側首目光從肩頭那白皙的手指轉到花無痕的臉上,輕輕一笑,點頭只簡單的說了一個字:“好。”

穆哲祺離開,雖然是清晨,風還有些涼,但是他的心裏暖暖的。

花無痕不喜歡表露出來,可、她的關心一直都在,用她的行動,用屬於她的方式在關心他。

回到自己的房間,穆哲祺直接到頭就睡,他並不是不需要休息,只是對於花無痕的事情,可以讓他忘記其他。

花無痕收拾好自己之後,喚來了侍者將房間收拾幹凈,出了房間想去找陳帝。

一出門正好看到雲墨和烈焰走過來,花無痕微微皺眉,過去:“你們怎麽又變了回去?”

不提這件事還好,一提烈焰就心裏有火。

不過又不好說什麽,天知道他說了出來,穆哲祺那個小人會不會暗中報覆?

“不太習慣。”雲墨接口,十分平靜的說了出來。

烈焰在心中暗自對著雲墨豎起了大拇指,還是雲墨厲害,這樣的話楞是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的。

花無痕的目光在烈焰和雲墨的臉上一轉,自然是看不出來什麽,只是伸手一撈雲墨背上的小白貓,大步離開。

“怎麽回事?”花無痕不好意思強迫雲墨和烈焰,並不代表不好意思去問瑜軒。在心裏總有一種感覺,對於瑜軒她十分熟悉,自然的就親近。

“還不是穆哲祺,整個一個醋壇子。”瑜軒蹲在花無痕的肩頭,慢慢的磨著自己的爪子。

話一說完,瑜軒就後悔了,他說錯了。

穆哲祺哪裏是醋壇子,根本就是一個大醋海!

整天在主人面前扮無辜裝可愛,其實背著主人要多陰險有多陰險,真是個兩面三刀的家夥。

在宮中行動,一路上是暢通無阻,所有的宮中侍者侍衛全都被交待過,這些人見到了花無痕自然是畢恭畢敬的行禮,沒有一個人敢放肆。

別說花無痕現在的身份就是當日在羅水林上空那彪悍的實力也讓眾人不敢小覷。

正要去找陳帝商量事情的白雲楓突然停住腳步,看著遠方慢慢行來的那抹紅色釘住,一動不動。

“白雲楓,你不進去幹什麽在這裏當柱子?”走在白雲楓身後的司徒煥差點沒一下子撞上去。

“看那裏。”白雲楓可沒有閑工夫跟司徒煥鬥嘴,只是用眼神示意著。

司徒煥不耐煩的看了過去:“怎麽了,不就是花無痕,有什麽好稀奇的……”

話才說了一半,司徒煥就自動的閉嘴了,因為一路上侍者侍衛跪倒行禮,而花無痕竟然神情自若的走了過來。

那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動容,沒有任何的不適。

如果說花無痕是一個才從下等世界來到這裏的人,面對這樣的情況她多少都應該有些不安,尤其是一個個實力不俗的侍衛在跪倒在她的面前,她應該驚慌不安。

如果她是一個驕傲的心浮氣躁的人,那麽臉上就應該露出得意之色。

突然的登上了高位,有幾個人能如此淡定?

但是……司徒煥眉頭緊皺,他在花無痕的臉上什麽都看不出來一點情緒的波動,就好像,就好像她十分的適應這種生活,對她來說早就是稀松平常了。

正在思忖間,那如火的人兒已經站在了他們的面前,寒星一般的眼眸靜靜的一轉,淡淡的目光掃過他們的面孔,並沒有說話。

“公主殿下。”白雲楓恭敬的行了一禮,他發現自己面對花無痕的時候比面對陳帝還難受,畢竟他了解陳帝在想什麽,眼前的花無痕他是一點都不熟悉。

尤其是花無痕做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一件是他能猜到的。

花無痕微微擺手,白雲楓和司徒煥起身,靜靜的看著他們兩個人,氣氛一直之間變得十分詭異。

白雲楓心裏不解,只感覺到花無痕的目光在他的臉上掃過,有一種淡淡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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